深巷

哈哈,大糊逼!

【胜出】与反派的打戏 08-10 [原作设定,燃向]

拖了几天才记起来自己写了...没有捉虫,傻逼燃向终于开始谈恋爱了,我这个燃向都有点挂羊头卖狗肉的意思了。

04-07请走:https://zuosijun.lofter.com/post/2755ec_ef125cbb

08


咸涩的海风带着远方穿梭云间海鸥的鸣叫声吹拂过绿谷出久的面庞,大海低沉的涌动着,带动着海面上洒落的斑点上下起伏,海浪扑到沙滩上又退下去留下淡白的泡沫。自海洋最深处升起的太阳燃尽了夜幕的一角将目及的天空抹上灿金与橘红,整个世界从睡梦中醒来,来时的感到的少许凉意被回升的温度驱赶的一干二净。


昨天的伤口隐隐作痛,细胞活化恢复带来的疲劳经过一夜无梦的睡眠也无法减退,骨骼像老化的房子般经受不住的吱呀作响。迟缓的身体不知道第几次发出休息的警告,脚踝上仿佛栓着铁块一般沉重。


却不想停下沿着海岸线奔跑的脚步,因为在他站在原地发呆的时候,小胜不会停下来等他,哪怕是迟疑一秒,他们之间的差距便成倍数的增长。


果然,又喜欢又怕又想超越小胜的心情,从来都没有变过。海风悄无声息的撩起他的头发,晨曦落入他情绪复杂到快要溢出来的眼里。好不容易在跑道与遥远的地平线的相交处再一次看见小胜的影子,他不愿再一次被远远甩开。


幻想出前方小胜奔跑的影子,迈动已经疲软到毫无知觉的双腿追了上去。


匆匆忙忙晨练完就拖着走不动路的身子赶到了学校。班上大部分人已经到了,和上鸣聊天的切岛转过背和他打了声招呼,整个教室洋溢着活跃的氛围。拉开自己的座位时,悄悄瞟了一眼前面正撑着脸看向窗外,好似整个教室的喧闹与他无关的小胜。虽然昨天无意对小胜说了那么多比起解释更像是挑事的话,但小胜今天振作起来了,也是件好事。


昨天那一战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尽管打的很狼狈,但终于是离小胜又近了一步。


“干什么啊,废久,笑的这么恶心。”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绿谷出久一跳,爆豪胜己侧过身,斜视着后方的他。


“诶...那个,没什么!”


爆豪胜己转过了头,不再理会绿谷出久。


小胜没有理会,反倒让他暗自松了口气。换作是以前的小胜,这时候已经一脚踢过来或者炸翻了他的桌子。自从昨日的那一战,小胜好像没以前那么凶了。


果然雄英是个了不起的地方啊!


午饭的时候,昨日一道回家的丽日与饭田约了他一起。他切实的感受到了雄英较之折寺不同的地方,有人尊重他不仅仅是因为他的个性。毕竟待在折寺的三年,午饭没几顿不是自己一个人吃的。


“其实关于入学考试那件事......”


话还没说完,突兀响起的警铃声硬生生的为闲聊画上了句号。食堂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有些有反应速度快的已经向紧闭着的大门冲去。


“安全防御已经被突破,请各位同学前往别处避难。”


人们纷纷离开座位,惊叫、喧嚷着疯狂的涌向出口,盛着饭菜的盘子被打翻在地的声音不绝于耳。


“喂,怎么了,安全防御被突破又是什么?!”饭田抓住一旁慌张起身的学长。


“有人入侵校舍了,你们是一年级的吧,快去避难!”学长说完就手一挥挣脱了饭田,跻身在人海里顿时无影无踪。


食堂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原本值得夸赞的对灾难的反应速度化为了急速扩散的恐慌,前面的人堵住了大门无法出去,后面的人接连不断的挤上来,即使食堂的走廊再宽敞也无法一瞬间容纳几近整个学校的人,而绿谷出久与丽日和饭田早已被人群冲散。身处沙丁鱼罐头般挤的头晕目眩,连同肺里的空气一同被无情的挤走。


不知是谁的脚绊了绿谷出久一下,绿谷出久猝不及防摔倒在地,抬起手徒劳的对抗着无知觉的人群,眼看其他同学的脚就要踩到身上的时候,一只手从人群中伸出来,握住了绿谷出久的手腕不容抗拒的将他强硬的拽了起来。


然后那只手顺势而下,握住了绿谷出久的手心。


绿谷出久茫然的看向温热的源头,一声谢谢还没说出口,却对上了熟悉的金发和鸽血红的眼睛。而对方正面目狞挣的做出‘敢说出去就杀了你’的口型,吓的绿谷出久将疑惑和惊恐悉数憋回喉咙,咽了口唾沫,让它们顺着食道沉入肚子里。


小、小胜啊......


能不能不要握那么紧,手就快被你拽下来了。


绿谷出久在心中欲哭无泪。


太近了...他默默的移开目光,手心的触感不住的提醒着是谁握住了他。小胜的手很温暖,大概因为个性是爆炸,那种温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至于在那里感受过,已经不记得了。爆豪胜己没有出声,而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两人间弥漫开来的沉默化为一层无形的遮罩,将他们与恐慌的人群隔离开来。绿谷出久的心脏不再因为有人入侵校舍砰砰直跳,爆豪胜己的呼吸也平稳下来。总是一见面就要吵起来的他们,却在无声中寻到了别样的安心。


他的肩膀紧挨着小胜的胳膊,感受着衣服下包裹着藏起来的肌肉,闻到一点清新的肥皂味,小胜总是很爱干净。绿谷出久胡思乱想着,上次和小胜这么融洽的相处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太久了,久到埋入记忆的河底的最深处,埋到记忆的沙漠里高耸的沙堆下,再挖不出来,只有一丝淡薄的怀念飘在河水的表面上,飘在沙堆上炎热的空气里。


看见饭田忽然从人群中浮了起来,绿谷出久紧张的下意识握紧了爆豪胜己的手。饭田平安的站到门上时,绿谷出久发现自己回握了爆豪胜己便急忙松开,他可不想在人这么多的地方惹恼爆豪胜己。股炙热顺着手漫延上了大脑,他的脸红的几乎快滴出血来。


至于饭田说了些什么,绿谷出久都没太注意去听了,只满心希望爆豪胜己能松开手。


即使在人群里再摔一次也无所谓了,和小胜握着手的对神经的压力太大了,他快承受不起了啊!


饭田说完后,急躁的人们安静下来,人群渐渐松动,不少人在听完饭田讲话时就先行离开,回到桌旁继续解决还没有凉透的午餐,先前笼罩在食堂走廊上的阴霾如同来时的凶猛般飞速散去了。


“太好了,原来是虚惊一场。”旁边的人纷纷感叹着。


“切,只是几个闲的没事做的记者么。”爆豪胜己不屑又带着几分嫌弃的丢开了绿谷出久的手。


什么嘛.....之前不还是你握那么紧。好像擅自去握别人手的家伙是他一样,小胜这个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啊。绿谷出久在心底埋怨着爆豪胜己的反复无常。


活动了一下手腕,小胜的背影被人群携裹着离他越来越远。


刚刚小胜松开手的时候,热度从手里抽走,握住的只剩下较小胜体温而言显得冰冷的空气与一片虚无。差一点他就忍不住拉住小胜了。虽然说小胜握住他会有压力什么的,其实他根本就——


不想小胜松手。


上一次和睦相处已经记不清了,下一次这样还要等多久?


绿谷出久不知道,只能希望这段时间长点,再长点,长到所有奔腾的时间流向尽头,长到他厌倦小僧的手心,长到他不再留恋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温度。


09


自从和绿谷出久打了那一架以来,爆豪胜己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奇怪到他反思起这几天是不是哪里磕着碰着中了个性。麦克老师还在讲台上喋喋不休着,而早在暑假就已经预习完高一上期课程的爆豪胜己走了神,在脑海一个个排查这三天中了个性的可能性。


想不通啊,打完架看着废久被送到医务室里去也好,前几天食堂里绿谷摔倒在人群里也好。凡是那废物碰到了什么事,那股痛感就毫无预兆的向他袭击而来。


如果说前几天因为炸伤废久的胳膊感到愧疚,那么在食堂那回该怎么解释?


爆豪胜己挑起眉头,将自己的左手张开又合拢。


那个时候,他握住了废久的手。


很久以前,废久似乎对他做过同样的事。


大概是所有男孩都从小迷恋过斗独角仙,不论干什么事都是第一的他自然不能在这方面逊色于人。刚好又在不知哪儿发现一座未开发隔起来的深山,铁网将藏着无数独角仙的深山遮的一丝风都透不过来,但连接深山与镇子的门却因为守门人的疏忽打开了。他发现了,于是聚起一块玩的跟班们,拿上网和装虫的箱子,忽略铁网上的‘禁止入内’的标志,大大咧咧的闯了进去。


结果被他们小瞧的山藏起了他们来时的路,到夕阳西下,收获了独角仙的他们精疲力尽,却只希望丢掉独角仙换回一顿晚餐。一直到湮灭的余晖带走最后一丝温度,他们都没能走出这座山,有人开始底底的啜泣。


站在最前头的爆豪胜己利用自己爆炸的个性发出微弱的光,试图继续寻找出去的路,然而刚刚觉醒个性才两年坚持不了多久,他们便失去了唯一的光源再次陷入黑暗。那是爆豪胜己第一次感到恐惧,他微微颤抖着,却死死咬住牙关绝不愿将恐惧表现出来,他是队伍的领头人,连他都倒下了别人怎么办。


这时绿谷出久意外发现了自己的包里带着手电筒,他站到爆豪胜己的旁边,握着爆豪胜己的手说:


“小胜,不要怕,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绿谷出久靠的很近,身上传来混着泥土味的汗味。


“别靠那么近,臭死了。”爆豪胜己说着,抓紧了绿谷出久的手。



仿佛生来就是要和他做对一样,废久身上有很多地方同他截然相反,他的手不论冬天夏天都热的像团火,而废久的手总是微凉的。碰到那双手下意识的握紧了,搞什么啊,大夏天的,废久的手又冷又硬,摸起来冰块一样。


更为奇怪的是,握住废久的时候,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阵电流流窜在他的心间,又痒又麻。说前面的痛苦是被死死捏住心脏的话,那这个就像是蚂蚁一点点将他的心脏啃噬的一干二净。


“小胜,小胜!”


爆豪胜己将目光从手上移开。好死不死他烦恼的源头就坐在他后面,怎么编的鬼位子,他不止一次在心头这样埋怨着。


“干什么啊!臭书呆子!”他放低声音吼了回去。


绿谷出久指了指前面,爆豪胜己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麦克老师站在讲台上,粉笔已经被按断了半截,那双墨镜下的眼睛正不耐烦的盯着他。


爆豪胜己只得作罢收敛了刚才吼绿谷的声势,心不甘情不愿的让神游的思想又回到书本上。


“小胜,你是怎么敢在麦克老师的课上走神的啊?他可是差一点就要噪音警告了。”那书呆子还若无其事的和他搭话。


“吵死了!关你屁事啊!”爆豪胜己一拳敲在课桌上,吓的绿谷出久往后缩了缩。


“唔...本来小胜这几天感觉上课就不在状态啊。”废久像读不懂气氛一样,丝毫不留情的把他这几天的异常挑到他面前。


废久那家伙还真敢说,到底是因为谁啊?爆豪胜己气不过转过头去,留下废久一个人云里雾里。


放学后,切岛一行人招呼着爆豪胜己一块回去。切岛他们搭和绿谷出久搭不是同一号列车,只不过爆豪胜己还要中途转车罢了,不失为避开废久出久的好办法。


“喂,你们之间有谁谈过恋爱吗?”在电车上,上鸣提出了这个所有青春期男孩或多或少都有些关注的话题。


“我没有,十五岁就谈恋爱不是负责任的男人的作风吧。爆豪呢?”


“哈?我怎么有时间花在那上面。”


“我有过哦。”濑吕骄傲的扬起了头,毫不意外的引来了上鸣的嫉妒。


“你那张路人脸是怎么谈到恋爱的啊?迄今为止我搭讪无数次可是连LINE账号都没要到过!”随后上鸣又换了一副跃跃欲试的嘴脸,“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这个嘛...大概就是那种——”濑吕卖关子似的拉长了语调摸了摸下巴,“碰到对方的时候会觉得有电流通过一样的,麻麻的感觉,一开始会很紧张,之后又觉得很安心。”


“什么啊。濑吕你也说的太抽象了吧?和一般小说里写的根本没什么区别,给我描述的详细点啊混蛋。”上鸣一脸怨念的锤了濑吕一拳。


“反正你也谈不到,说详细了也没用啊。”切岛忍不住吐槽。


爆豪并没有太在意闲聊的内容,躺在床上的时候,濑吕说的话却不知不觉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碰到对方的时候会觉得有电流通过一样的感觉。’


‘一开始会紧张,之后又觉得很安心。’


抬起自己的左手,那天碰到绿谷出久的手的时候......好像也是电流通过全身的感觉。


在意识到不对的瞬间吓得翻身坐了起来。他?对废久?


一想到这,他只觉得一股恶寒。


开什么玩笑。


10


从上回小胜主动与他接触起已经过了很久,食堂里握紧的手仿佛盛大的交响乐里一个微小的走音,在他们深如海般恶劣的关系里泛起零星几点波澜,很快被海浪冲散、掩盖。


爆豪胜己自那天以来对待绿谷出久的嫌恶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绿谷出久看见他能自然的和切岛上鸣他们交谈,对他就跟换了张脸似的,不是用眼睛瞪他就是用鼻孔瞪他。


他曾试着同爆豪胜己以正常的方式相处,从每天早上的问好开始。


“早上好。”不轻不重不急不缓,每一个字都是他思量后得出来的答案,微笑的弧度也经过了精确的计算。


爆豪胜己没回答过,连正眼也没给他留一个,淡淡的问好尴尬的滞留在空气里。坚持了一个月,全部都是徒劳,绿谷出久三十次问好得到的是三十一次无视,最后一次他什么也没说,之后也放弃了。偶尔爆豪胜己也会先出声,一般不超过三个字,有时候是走廊里的‘挡路了’有时候是与别人讨论时的‘吵死了’。


平常训练时绿谷出久更是完全无法与爆豪胜己沟通。不知是相泽老师出于有意还是无意,提前分好组的训练中绿谷出久十次有九次和爆豪胜己在搭档,剩下一次是对战。


训练作战前绿谷出久想讨论战法,刚准备出声爆豪胜己便一言不发的走开,大有一副有你没我的样子。绿谷出久从训练场门口追到休息室,从休息室追到监控室,最后以爆豪胜己的忍无可忍的一句“滚开!”作为结尾。


训练中爆豪胜己的脾气更冲,绿谷出久要防守他就要攻击,绿谷出久往北他就偏要往南,好似不跟绿谷出久对着干就浑身难受似得。一个组合副本愣是被爆豪胜己弄成了单刷,绿谷出久跟在后面劝干了嘴皮子也没有用,爆豪胜己连争都不和他争,两只手往后面一炸,轰的一声就没了影。当时和他们对战的饭田与丽日配合出色,不论是表现还是评价都与他们形成了鲜明对比。


次数多了绿谷出久也烦了,爆豪胜己想干什么就让他干吧,他也按自己的想法来。


结果就是他们每次输都主要原因都不是对面,而是他们自己想法大相径庭还坚持全程不开通讯器,窝里斗给斗输了。为此他们好几次的对战成绩没及格,然而他们依旧坚定不移的把错误全部堆在了对方身上。


明明是幼驯染还是前后桌,但即使绿谷出久尽力了,他们一天根本说不上两句话。对方对修复他们几十年的深仇大恨毫不上心、嗤之以鼻,以不屑的态度对待绿谷出久的所有示好。他甚至怀疑小胜抗拒着他的存在,以前期待着他们之间的关系转变的想法看起来就像一个飘在空中的泡泡,有着光鲜外衣其实不需要戳就能化作碎片幻灭在冰冷的虚无里。怎么,承认他也上了雄英和他坐在一个教室有这么难吗?绿谷出久觉得爆豪胜己简直不可理喻。


小胜不搭理他,他也不去招惹小胜。这样别扭的关系僵持着,仿佛一股拧起来的绳,他们站在两边拉扯着、较着劲,谁也不肯先松手。先松手的人就输了,他们潜意识里这样认为,


那股绳没等两人谁先精疲力尽的放手,也没等两人一齐用力将绳子扯断,而是被休学旅行的深山里燃起的蓝色火焰烧成灰烬。


绿谷出久在医院里醒来,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句子就是小胜在哪里,苍白的天花板没有告诉他答案。直到前几天的那一夜没有流完的眼泪顺着眼窝流下来,流进脖子里,沾湿了衣服和床单。他才想起来小胜哪都不在,小胜被抓了,被敌联合的那群人耀武扬威的抓了去。小胜近在咫尺,他没能救着,上次的淤泥事件也是一样,他再一次因为自己的能力不足没有救到小胜。


说什么改变啊。那一夜眼睁睁的让小胜被夺走的他和没有继承 one for all,看着小胜陷入险境毫无办法的他,到底有什么区别?他还是,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


他试图抬起哪怕一个指节也好,身体却将他的灵魂死死禁锢住,他的挣扎就像微不足道的一块木板,试图与爆豪胜己被抓走的命运与现实化作的惊涛骇浪搏斗。


一定要把小胜带回来。绿谷出久想,疲劳与睡意剥夺了他最后一丝意识。


还有好多话,好多话没有和小胜说。


几天后,A班没有受伤的人来探望他。他撑着干涩的眼睛,勉勉强强扯出一个无力到连嘴角都撑不起来的笑容。切岛和轰站在众人的前面,对他说出了去救爆豪胜己的计划。


梅雨忧心忡忡的看着他缠着三圈绷带的脑袋和绑的严严实实打着石膏的手臂表示了反对。


“你们去救爆豪的话,他只会感觉很耻辱吧。”沉默着的丽日说出了A班共同的想法。


的确,过强的能力通常也伴随着过强的自尊心,绿谷出久从有意识起就一直领教着。他想起童年去拉落入水中的小胜反倒被厌恶的打开,想起国中因为做出了小胜不会做的数学题而砸烂了桌子,想起训练抛下他单干的背影。贸然去救的话,甚至会成为营救小胜计划的累赘,会有英雄因他们的一己私欲而受伤,事后也会受到不轻的处分,按照相泽老师的脾气,将他们全部退学也不是不可能。但是——


谁能够保证整个救援过程天衣无缝,谁能够保证不会有状况外的变化,谁能够保证出动大部分英雄和警方部队就一定能万无一失?就这样看着的话,他不会安心,也无法再承受第二次失去小胜。因为是小胜,是他没办法不去在乎的那个人,是他被抗拒、被推开都无法放弃追逐的对象,是他仰慕着的胜利,是他喜欢的人。


他们让他考虑,绿谷出久默不作声的看着A班的同学离开他的病房,去探望其他几位一同住院的同学。


考虑什么啊?绿谷出久在心里挨个和妈妈和欧尔麦特和相泽老师还有照看他的护士小姐道了歉。


明明知道他一定会去。




对那根被蓝焰烧成灰的绳子,绿谷出久后来又怎样了?是重新再找一根继续没有意义也望不到头的僵持吗?


没有,绿谷出久把那摊灰扫的干干净净连同扫走他们的扫把一起丢到了垃圾桶里,心甘情愿的接受自己的输给了小胜。


绿谷出久抱着爆豪胜己哭了很久,哭到广场上一片为欧尔麦特呐喊的人们散去的只剩零星几点。他把哭出来的眼泪鼻涕一股脑的蹭在小胜脏兮兮的衣服上,小胜没嫌他。


“我以为...你差点就回不来了...小胜。”他像是抱紧失而复得的珍宝般抱紧小胜,脑袋窝在小胜的肩膀里,贪婪的感受着小胜的体温和呼吸时胸腔起伏的弧度,小胜身上有血味有汗味还有硝化甘油味,难闻刺鼻,却胜过二月间初吐芳香的花。


所有的依恋,恐惧,欣慰,喜悦,悲伤都融化在这个他根本不想放手的拥抱,他一松手爆豪胜己就又会头也不回的离开,又只留下一个背影让他去追去赶,每次都是这样。他怕了也厌倦了,这场漫无止境的拉锯战停止就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恩惠。


他有好多事想告诉他,他有千言万语想吐露给他,那些苍白无力的话哽在喉里吐不出来化作几声干瘪的呜咽是因为他不敢。他不知道小胜是怎样想的,他的败局已定,可能小胜认为他的认输只是懦弱和胆怯,却看不到其中的勇气与决心。贸然前进会被推的更远,就像奔腾的河流将逆流而上的旅人赶回原点,这个拥抱是他唯一的奢求。


“哭够了没,哭够了就松手。”爆豪胜己站着一动不动。


“不松。”绿谷出久挂着满是泪痕的脸笑了。


他输了。在看到爆豪胜己带着灰尘与伤痕从废墟里站起来样子,阴沉的天空下只有他的金发如此耀眼,身处险境仍不可一世的仰起头,面对困难的高墙露出笑容——他一败涂地,且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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